数原龙友边挠头边看着今天的不知道第几份文件
十分钟后，数原龙友在文件的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把文件还给对面的人时他在心里不断祈祷着对方可不要再拿出文件来了
好在对方只是伸出一只手要跟他握手，数原握了下，对方就说“明天早上十点到这里报道，不用带东西，今天去好好玩玩吧，接下来的几年，都不一定能去了”
数原先回了家，现在还早，他妹妹在上学，妈妈在工作，只有他一个人在家，他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有些什么小的坏的地方也都修补好
他又出门去买了扫地机器人和洗碗机回来装好，这才等到妈妈和妹妹回来
数原把卡交给妈妈，告诉她自己要去一个地方上班，签约期是三年半，包吃住，但是期间不能和外界通话，只能每个月拍一个视频过她们看，她们也是一个月只能拍一个视频送进去，会有人专门传递，工资会打到这个卡上
数原的妈妈和妹妹都很担心这份工作，数原安抚两人说是正经公司，不会有问题，其实自己心里也在打鼓，他今天光是签保密文件就签了七八种，还有各类条例足足有十页纸，合同有四份
这份工作薪资高的夸张，和他一起去的人不少，听说要到里面呆三年半，不能和外界联系，加上三大页的简介，基本上人都跑光了，剩下的都是和数原一样需要钱的，再听才清楚不光不能和外界联系，连和人说话都有规定，而且要完全戒烟戒酒
最后留下的只有数原一个人，于是他被签进去做司机
数原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一家人却吃的有点艰难，妹妹还是哭了出来，数原有点不舍，还是安慰道“等哥哥出来了你给我设计衣服”
晚饭后数原一家坐着看电视聊天，真到了这种时候也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最后是数原说也就三年半很快就会回来，三人才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数原就做了丰盛的早餐，还给妈妈和妹妹做了中午的便当
吃过早饭数原送妈妈和妹妹去上班上学，自己则是出发去了报道的地方，那人接上他就又丢了一份文件给他，并表示在里面需要任何东西都可以直接跟他说，包括一些床上方面需要的，但只能自己解决了
数原抓抓头发，对他这么直白的提出这些相关有点不适应，那人开着车很快就进入了一个类似园区的地方，在门口，数原交出了所有的可以和外界通讯的东西以及所有金属物品
经过三四道大门后他带着数原进了一个研究楼内，带着数原直接去第一个门后录脸和指纹，并告诉他他接下来可以靠刷脸自由穿行在他可以去的地方，并且他可以去的所有地区一切活动发生的花费都由公司负责
楼内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装修以白色为主辅以蓝色线条，沿着走廊走到尽头就看到两个门，他先打开侧边的门
“这就是以后你送片寄先生到工作间后等待他下班的地方”数原往里看了一圈，房间并不算小，还有配套卫生间和淋浴房，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沙发，还有一台巨大的电视，电视连接着很多游戏机，房间内也是难得的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地方
“电视连接了网络，但不能向外通讯，只能收看，所有需要付费的也都可以看，包括某些十八禁影片，是属于员工福利，付费款项不从工资里扣除”
他递给数原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只能拨打两个号码，一个叫联络员，另一个是一个叫做片寄凉太的人“如果还有别的需要可以随时用这个电话找我，我会备齐送进来，一样属于员工福利”
数原看他公事公办的说这些事，好像在交代什么工作一样，那人看数原有点不适应他说话的样子解释道“虽然在里面可以看电影听歌玩游戏，但进来后最多的消遣还是这个，所以不用跟我不好意思开口，我见过不少了”
介绍完房间，他带着数原进了最里面的房间，并介绍道他平时不需要来这里，房间内部还套着房间，不过里面房间是玻璃墙，能够看到套着的房间的情况
玻璃房间里像个化学实验室，有很多试管类的仪器，但更多的是数原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玻璃房间里面只有一个男人坐在里面看书，他不像一般的科学家一样穿着白色的长外套，反而穿着黑色西装外套，白衬衫，带着红色丝巾，裤子也是穿的牛仔裤，还有几分搭配感
听到有两人进来房间，那男人抬头看他们，男人戴着金丝眼镜，长着张漂亮的娃娃脸，眼睛很大，嘴唇微微张着露出一点兔牙，左眼下有颗泪痣，看他们的样子让数原有点心跳加快的感觉
带他进来的人介绍道“这是你负责的科学家，叫片寄凉太，每天按照他的需求送他在范围内移动就可以了”
数原朝着他微微鞠躬，就看到片寄朝他一笑，点点头回应他
两人见了片寄，那人就带着数原去了门口，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另一辆车，那人递给数原一把车钥匙，并告诉他车上导航会显示他可以去的地方
“接下来的三年半，请加油工作吧”那人最后说了这句话就驱车离开了
数原回到了楼内，就看到之前在实验室的男人走了出来，他这时没有戴眼镜，看起来更有人情味了，看到数原就笑着对着他点点头“数原先生是吗？”
数原点点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片寄的声音，有种温暖的柔软感，他又接着说“我叫片寄凉太，接下来还请多多关照”
数原跟他握了手，感觉他的手挺小的，跟他的高个子有点不相对应，片寄又说“我们去吃饭吧”
数原和片寄坐上车，片寄坐在后座上，数原打开导航果然有几块地方可选，他选择导航去食堂，食堂两边被墙封住了，数原的车停在小门，一下车食堂门就打开了
数原和片寄进了食堂，门自动在他们身后关上，食堂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窗口没有人，菜都是已经装好的两份，有非常多种类
片寄拿了一份炸鸡块配两份青菜，又装了一碗米饭，数原跟着他选了份烤肉和青菜，装好米饭和他一起坐到唯一的桌子上
两人并不熟悉，吃饭时一句话也没说，片寄看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的吃完了饭，数原觉得饭菜稍有点冷了，不是很满意
数原想着这样沉默三年半他可受不了，边跟在片寄背后把餐盘放回柜台
回到车上的时候，数原试着找话题问片寄这边可不可以自己煮饭，片寄稍有点惊讶的从手机里抬头“数原先生会煮饭吗？”
“会一点，我还挺喜欢煮饭的”数原从后视镜里偷瞄了一眼片寄的脸，片寄也在透过后视镜看他“也别叫我数原先生了，以后还要相处三年半呢，直接喊我龙友就行了”
“好的，数…啊，龙友”片寄说话时像是差点咬到舌头，说完这句后吐了吐舌头，又接着说“龙友的房间应该不能煮饭，不过我的房间有配厨房，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这边煮”
“会不会太打扰你”
“没事，反正我也不用那个厨房”片寄回答“啊，龙友以后也喊我凉太就可以了”
“那我也给你做一份吧，凉太”数原感觉放松了些，看着后视镜里的片寄点点头，两人就又回了研究楼
片寄也没再多说什么就钻回了研究室，数原先给联络员发消息说想自己煮饭，需要一些菜，很快就得到了OK的回复，他下午一个人无聊就先去房间里看电视，电视里的可观看东西非常多，数原甚至看到了一些演唱会
数原沉浸在演唱会里时间倒是过得快，直到片寄敲他的门，探进一个脑袋，看到他在看的演唱会就眼睛发亮的说“这场演唱会很棒呢”
数原看着他也进了小房间，和他一起坐在床上，两人就一起欣赏完了整场演唱会
演唱会结束好一会儿片寄才跟数原说“我们先去超市看看吧”
数原没跟上他的思路，直到坐到车上才发现导航里有个地方是超市，他试着跟片寄搭话“这里面的设施还挺齐全的”
“我也刚刚进来这里面，但是之前在保密度较低的地方的时候，我发现所有场所都被一分为二了”片寄看着窗户外面没太在意的回话“这里面还有健身房和沙滩，休息的时候你可以去玩玩的”
数原应了就跟着片寄去了超市，超市也像食堂一样，有个独立的门，说是超市，其实也就是一个房间，里面东西种类很多，但每种数量很少
“这边每天都会补货的，在外面的时候靠刷脸结账，在里面就随便拿了”片寄熟练的走到饮料区拿了两瓶咖啡一袋椰浆，又跑去水果区看今天的水果，数原也自己去逛超市
超市里基本都是成品，也有不少零食，甚至还有蛋白粉类的特殊东西，数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也干脆拿了一瓶咖啡走
到宿舍的时候门依旧是单独的，门后一共只有两扇门，门上用显示屏显示了名字，数原先跟着片寄去了他房间
片寄的房间是一个大房间，进门右边就是一个带中岛台的厨房区域，再过去是一铺双人床被子还是乱的，两个枕头叠在一起在床中间，床左侧是个三分离的浴室和卫生间，床对面的有一台巨大的三角钢琴，背后的窗帘拉着，厚重的窗帘垂在地上
片寄先拉开窗帘，窗帘后是一扇落地窗，窗外是一个露台，露台后是沙滩和海
“每天九点以后来都可以”片寄把咖啡和椰浆放进冰箱，又把苹果洗好放到篮子里“不过厨房我没用过，可能需要清理一下”
数原在厨房绕了一圈，厨房里有两三套餐具，锅具刀具还有一些其他厨房用品都很齐全，中岛台下方还有烤箱微波炉和洗碗机
片寄去房间角落的衣柜里拿衣服，数原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就先回了自己房间，数原房间也不小，除了没有厨房和钢琴其他配置倒是和片寄房间一样
房间里的衣柜放了挺多衣服，睡衣等一应俱全，还放了一个平板，里面有各式衣服可以直接选，浴室里也是毛巾洗漱用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两瓶润滑油
数原走到沙滩上放松的伸展了下身体，转头回去的时候看到片寄站在他房间里冲着他笑，数原觉得心跳漏了一拍，也朝着片寄挥手
第二天数原接上片寄，两人去吃了早饭，片寄就一头扎进了实验室，直到中午才和他一起去吃饭，下午片寄也是一直待在实验室，超过饭点两小时才离开，两人先去吃了饭，又去超市拿了东西就直接回宿舍
接下来的几天也是如此，片寄天天泡在实验室里，数原见到他时他也在软绵绵的打着哈欠弄得数原不好意思跟他搭话
这么持续了接近一周，数原也在超市看到了新鲜蔬菜和肉类，刚想着该不该去打扰片寄，就看到片寄拎着一盒蓝莓对他说“菜和肉到了啊，你要去我那煮饭吗？”
“会不会打扰你？”数原问片寄，片寄摆摆手“我说了龙友可以来的，而且后面一段时间可以不用每天都去实验室，龙友随时过来都可以”
数原抓抓头，挑了菜和肉，又拿了一些大米面粉这才和片寄一起回宿舍
这是数原第二次来片寄房间，房间摆设基本没变，片寄直接先去厨房洗水果吃，数原在他背后把餐具和锅放进洗碗机
片寄洗干净蓝莓就坐到中岛台边上吃，撑着头看数原在厨房里忙里忙外，数原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背过身去在水池里洗菜
等他再转回身的时候就看到中岛台上只剩半盒蓝莓，片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钢琴边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大海
数原看了片寄的身影好一会儿，又低下头继续煮饭
晚饭是米饭配炸鸡块和拌蔬菜，数原还随便煮了个味增汤，片寄上桌前使劲吸了吸鼻子，冲着数原笑得灿烂“好香啊”
“都是简单的菜”数原跟着片寄并肩坐在中岛台边上，看着片寄往嘴里塞了块炸鸡块，脸颊微微的鼓着一动一动的随即冲着数原露出一个笑容
两人吃过晚饭，片寄把剩的大半盒蓝莓放到两人中间示意数原一起吃，数原吃着蓝莓问片寄“你会弹钢琴？”
片寄点点头起身坐到钢琴前“我给你弹一首吧”
数原看着片寄打开琴盖，手指轻轻放在琴键上轻巧的摁着，身体随着手指的动作跟着晃动，数原侧着身子看他，待他弹完一曲，数原走到他面前靠近他吻了他一下
数原早上是在片寄床上醒来的，他看着片寄支支吾吾的说是意外，片寄垂着眼睛点点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数原却落荒而逃的下床去煮早餐
只是这意外发生了一次又一次，甚至开始在没有意外时数原也会在片寄的床上醒来，片寄依旧对此没有意见，只说“这两个枕头我要睡，你把你的枕头带过来吧”
数原自暴自弃的看着睡得正香的片寄，昨晚倒是没发生什么，片寄说再过两天需要恢复之前的每日去实验室作息，这段时间数原总是呆在片寄房间里，白天数原去健身房或者沙滩练习冲浪，片寄就整天待在房里看电视或者书
数原会负责两人的三餐，他的衣服也干脆的堆进了片寄的衣橱，数原一共只在自己房间睡过几天就几乎住进了片寄的房里
他有次结束后忍不住问片寄为什么刚认识不久就同意了
“龙友是我第一个感兴趣的人”片寄撑着头看数原，用手指沿着他的纹身画圈，片寄的头发有点长了，微微遮住他的眼睛，数原觉得心里动摇的很，帮他把头发别到耳后又亲了上去
数原想到再过两天就又要和片寄整天见不到面，明明只是刚认识不久，其实也不怎么讲话，但数原就觉得心里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在冒头，他用指腹蹭过片寄的泪痣，经过唇瓣又顺着下颌抚上他的耳垂
“龙友大清早就好精神啊”片寄连眼睛也没睁就往数原那边凑，数原对于送上门的片寄干脆顺势做了个全套
等片寄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时数原已经做好早饭放在中岛台上了，片寄打着哈欠咬了一大口烤面包，还没吞下去就嘟嘟囔囔的说“中午想吃炸鸡块”
数原递给他一杯温好的牛奶让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片寄安安静静吃完了早饭，又重复道“中午想吃炸鸡块”，数原捏了一下他的脸说“知道了”就把人赶回床上，片寄裹好被子，只露个头在外面开始睡回笼觉
数原拉上窗帘，开车去健身房锻炼了一阵，又去超市拿了菜才回宿舍，回房间时片寄还没起床，他就开了个小灯开始炸鸡块
数原刚炸了几个背后就探出一个脑袋探头探脑的等着吃，数原哄他去中岛台等着，片寄就跑去先把窗帘拉开再坐到中岛台边
数原先炸了四五个放到盘子里，在上面撒了点黑胡椒和盐就端给了片寄，片寄心满意足的吃着炸鸡块，等数原端午饭上来的时候还好心情的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两口
片寄在休息了大半月后又开始了整天泡在实验室的生活，不过这次他和数原也就中午在食堂吃，早晚餐都由数原包了，片寄在中午的时候戳着盘子里的菜念叨着想吃数原做的饭菜，数原十分受用，这次的泡实验室结束后更是在吃上把片寄照顾的无微不至
数原很快就迎来了他家里人的第一次通讯，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小段，不过数原还是因此心情好了一天
不过这是偶尔的一点波澜，数原在日复一日下很快就习惯了在墙里的日子，片寄每个月总有几天要泡在实验室里，一回房间就要往床上扑，被数原抓起来去洗澡吃饭再睡，其他时候片寄只会在前一晚做了的时候赖床，其他时候都会按时起床
数原一边照顾着片寄，一边数着日子和家里人通讯，他十分沉迷冲浪和锻炼，夏日的早上数原冲浪回宿舍总能看到片寄坐在钢琴前等他，阳光只照到他脚边，他躲在阴影处不知道看数原看了多久
冬天的时候，两人会在海边散步，片寄裹着白色外套往手里呵气，趁着数原不注意就把冰冷的手往数原脖子上凑，弄得数原凶了他两句，片寄边笑边搓着手往边上躲，数原把人叫回来，让人把手放自己口袋里
数原心情好的时候会唱歌，片寄就坐在边上弹钢琴，偶尔也唱几句，有时候片寄跟数原闹别扭，数原就在人耳边哼歌，片寄总是很快就原谅他
偶尔数原也会讲起自己家里人，片寄会静静的听完，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平和的氛围让人觉得安心
两人也不总是待在一起，片寄泡实验室和下午看书的时候数原就会自己去健身房待着，片寄特别喜欢在他去完健身房后捏捏他的手臂，并好好表扬一番，当然最后普遍都会回到床上继续表扬
大概是机械重复的时间过得特别快，数原某天撕下日历的时候发现距离自己可以离开这个封闭处只有一年不到了，那晚他高高兴兴的做了一桌格外丰盛的菜
菜还没做完片寄已经偷吃了个半饱，真到吃饭的时候片寄反而兴致缺缺，问他为什么今天做好吃的
“因为还有不到一年就可以出去了”数原看他不想吃饭了，干脆把刚刚弄好的水果端给他吃，片寄吃着草莓说“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接下来都不用去实验室了呢”
“这件事也开心”数原摸摸片寄的头，被他瞪了一眼才收回手
片寄真的不去实验室了，但开始长时间的看些数原看不懂的书，数原念叨着这和泡在实验室也没什么区别，一边给片寄弄了些吃的自己去泡健身房
还有半年就可以离开的晚上，数原拉着片寄的手笑他个子比自己高手却这么小，片寄由他拉着自己的手突然问他“我们这是什么关系？”
数原一如既往的打算逗逗片寄，佯装想了想，回答道“炮友吧”
片寄抽回手背过身裹上被子就留个后脑勺给数原，数原看他这样只是笑着凑过去吻了下他的侧脸，想着明天煮点好吃的再哄比较快
片寄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一言不发的坐在中岛台前吃数原煎的蛋，数原只当他还在生气打算等他心情好点再慢慢哄，就听到片寄说今天要去实验室
数原穿着围裙转头看片寄正在猛喝牛奶，马上笑着回答他“好”
开车去实验室的时候片寄坐在了后排，片寄已经很久没有坐到后座了，自从意外发生片寄就换到了副驾驶，他穿着数原第一次见他时的那套衣服，脖子上的红丝巾还是数原帮他系的
车开到实验室前数原惊讶的发现那边还停了另一辆车，车边站着联络员，看到两人过来联络员走了两步过来迎接他们
数原下车，联络员就朝着他微微鞠躬“数原先生，您的工作提前结束了，预定时间内剩余的工资会在本月内打到您账户上，我现在来接您出去”
数原转头去看车另一边的片寄，对方朝他点头“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数原先生”
数原迷茫的跟着联络员上了车，片寄的身影被关在墙后的时候数原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恢复正常生活了
数原又签了七八份保密合同，虽然他对于研究一无所知，拿上自己寄存的物品，换回了进去时穿的衣服，回到家时家里静悄悄的，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工作日的上午十点半
明明三年的时间更长，但数原却觉得等待家人回家的这几个小时更长些，中午他随便扎进附近一家他没见过的拉面店吃了一顿，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门锁有了响动
数原看到妈妈和妹妹才想起自己没做晚饭，刚懊恼的想进厨房就被两人抱住，结果三人去了路口的烤肉店，在蒙蒙的烟里吃了第一顿饭
晚上数原躺在自己床上时才想起那个自己还没解释的玩笑，他想打电话问联络员片寄的联系方式，但他连编也编不出一个理由去联系片寄
数原按照计划的去上声乐课，去给酒吧当驻唱，他很快就不再去想片寄的事了，生活很顺利，只是他的老师总说他唱歌缺少一点生气
直到一年后他上完课打开家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片寄，他像是突然明白了声乐老师总说的话，数原妹妹正和片寄捧着水杯聊天，见他回来片寄也没说什么，只是冲他笑笑
数原一言不发的拉着人去了自己房间，片寄由他拉着，还有空回头和数原妹妹挥手
进了房间关好门，数原深呼吸了几次，他闭着眼问片寄“可以再问一次那个问题吗？”
没有沟通，但数原觉得片寄会明白
“我们这是什么关系？”片寄清透的声音在数原头顶响起
“恋人，可以吗？”数原依旧闭着眼睛，他感觉到嘴唇上覆上的触感是片寄的嘴唇
“我勉强满意了”数原睁开眼，抱住了片寄，心满意足的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里